※APH黑塔利亞國家擬人衍生

※俄法戰爭衍生有


The war of Borodino(上)


那一仗對法軍而言特別漫長。

法蘭西斯雖不願時常憶起,但只要被提及,總會回想起那時的種種。

俄羅斯的雪,莫斯科的夜。

以及伊凡.布拉金斯基令人不寒而慄的微笑。

那時候白雪靄靄,舖展著俄羅斯的境內,使一切渲染著一種蒼白。

法蘭西斯記得自己在上司的命令下跟隨他們新的戰事寵兒一起出征,也許是因為長年的彪功異秉,這位意氣風發的年輕皇帝仗持過去奧斯特里玆會戰的榮耀,再次踏上這塊土地。

在他下令升起戰旗前,法蘭西斯曾以一種不安的心情勸告過對方,關於俄羅斯的顧慮。

但後者的笑容滿溢自信,甚至揶揄他的勇氣。

「別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年輕的帝王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放心,「我們可是法蘭西帝國軍呢,沒道理戰敗。」

他的目光穿越千里,任何人都可以輕易感受他的雄心壯志。

「我會要他們,要這塊土地,永遠記得我拿破崙的名字。」

法蘭西斯望著這位歐洲第一名將,在心裡輕嘆了口氣。

總使拿破崙.波拿巴有多驍勇戰戰,也不會比他了解伊凡.布拉金斯基這個人更多。

但是,事實卻也如拿破崙所述,法軍在俄羅斯境內掃蕩,一路勢如破竹,從維爾納到維特別斯克,當法軍士兵興奮地在斯摩稜斯克插上法國國旗宣示勝利,法蘭西斯一瞬間也責怪自己多疑。

一切看起來都很順利,何必一直庸人自擾?

直到聽見軍隊統帥的勝利宣言,法蘭西斯這才想起那件事。

「這不單獨是我們的勝利,也是法蘭西帝國的勝利!」拿破崙吼著,環視四周,面容堅毅神情篤定,高高舉起了象徵國家精神的三色旗幟,「讓我們把愛、自由、平等宣揚於這個國家!」

───很久以前他曾問過對方,國旗的顏色所代表的意義。

〝我家的意思是:愛、自由、平等。你呢?〞

〝這個啊......〞對方思忖良久,最後抬起頭笑了笑。〝雖然我們的顏色都相同,不過我想,我家應該更貼近......〞

〝鐵與血,與雪吧。〞

距離莫斯科不到一百二十里,明明時節在秋季,背脊卻一陣發涼。

後來,拿破崙領軍駐進了克里姆林宮,一直到此時,法蘭西斯才明白一切過於順利的真正原因,一直處於挨打地位的俄國真正的目的。

────堅璧清野策略。

一把無名大火毫不留情將莫斯科燃燒殆盡,包括那些傳唱百年歷史的建築與將夜晚妝點的萬般輝煌的那些街燈,焦土和灰燼覆蓋了整個首都,埋去了所有繁華,只為這一仗。

沒有居所,沒有補給,死亡人數與日俱增。

聽著軍官厲吼著振作,士兵們哀嚎著病痛,法蘭西斯登時明白了上司要他隨軍的理由。

這一仗並不單只決於兩國的威信,整片歐洲都在矚目,而他背負了法蘭西帝國的立場,且別無選擇。

當夜,他請示了拿破崙最後決定。

首次遭受如此挫敗的皇帝面露倦容,髮間出現了些許蒼白,彷彿失去所有勇氣。

在拿破崙的首肯下,他將代表法國對沙皇提出求和協議。

當法蘭西斯再次走進法軍早已撤離的莫斯科,一道人影佇立於殘垣斷壁間,淡色的衣著與髮色在焦黑的城牆前驀地顯眼。

那把聲音隨著風雪清柔地飄來,溫和熟悉,卻又萬分危險。

「嘛,我該說好久不見,還是久候多時?」

「親愛的法蘭西斯。」

───在簡短的話語後,是伊凡.布拉金斯基的招牌笑容。

「我們,換個地方聊吧。」他微笑,是不容拒絕的邀請。

從不離身的水管扛上左肩,他轉過身向前走,姿態從容。

法蘭西斯跟了上去,沿途滿事大火焚噬後的殘骸,當屬到第三十七棟焦屋時終於不住開口問道:「伊凡,你們為什麼要────」

「執行這種戰略,對吧?」他打斷了法蘭西斯的問句並接續,頭也不回。「你好奇嗎?」

「是。我想明白你們為什麼要採取這種.......犧牲。」

「原來你解讀為犧牲。」面前的人停下腳步,轉過身來。以長長的水管佇著地,法蘭西斯這才發現他們已來到火焰肆虐的範圍之外,他就在一面白牆前靜靜微笑。

「答案不是很簡單嗎?」他反問,彷彿面對的是學齡前兒童也能回答的問題。

「與其你們來,你們搶你們攻擊,倒不如我們自己一無所有,但你們什麼也別想得到。」

那語氣輕柔卻比襲來的風雪更冰冷。

「說吧。」他雙手交疊覆上跟前的水管,瞇起了眼。

「法蘭西帝國殿下。」

「你帶來了什麼訊息?你們究竟又有什麼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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