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
蘇東坡的江城子寫一段懷念書一段渴盼,他則用行動賭一把命運的狂瀾

"小哥"
他輕喚,像在確定此刻非夢。
歲月的打磨早讓他不是當初遇零星半點小事就激動的青年,吳小佛爺的名號裡一半是和氣,另一半亦有染血的肅殺。
卻不知為何此時他的手卻輕顫。

十年了。

他執起對方的髮,剪刀起落間熟悉的面孔慢慢浮現,依舊淡漠的神情與眼眉,波瀾不驚,彷彿離別僅只昨日。
一綹綹髮絲散在他們腳旁,就如他們千絲萬縷、剪不斷的因緣。
佛說,一段緣起必伴隨緣滅,他至今未明白終極的意義,不知道哪日才是真正的終點,但現在他卻覺得心裡無比踏實。

對方遞來疑問的眼神,他這才發現自己竟握著髮絲走了神,來不及開口,對方已將手指伸向自己的面頰,掃去一抹水意。

"吳邪。"
那聲調那麼熟悉那麼輕,語氣卻彷彿嘆息。

他恍然一愣。

這個時候,他是吳邪。
不是堂口上在刀光劍影裡依然笑得從容的吳小佛爺,不是背負數百條人命的吳當家。
他只是吳邪。
僅只是吳邪。

"小哥,歡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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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寫小哥回來時小三爺替他理毛剪髮

也許只有在這個人面前、歷經了多年歲月的這個時刻,才能找回一個最初的自己吧。

我實在太喜愛蘇東坡的江城子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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