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跡

忍足到的時候座位幾乎已經全滿,最後只能選擇坐在台下左側偏後的位置,從這裡望過去能見到跡部大理石雕像般精緻的側面與他掃視全場的自信目光。舞檯燈大把地從頭頂上撒了下來,沐浴在光束中的跡部整個人看起來有點朦朧,像一個輕輕降臨的夢境。在禮貌性的掌聲中,跡部修長的手指探向麥克風,有一瞬間忍足幾乎以為跡部開口是要說出他的那句名言,下一秒會場內的音響就流洩出跡部純正的英式發音,肅穆而流利地為今日的主題做了開場。

 

左右兩側懸掛的螢幕撥放著跡部的論文簡報,經濟領論模型與曲線圖表相繼出現,忍足專心聽了一會便決定放棄理解那繁複的數據典論與專有術語──這原本就不是他的強項,更非他今日來此的目的。

跡部在學業上的表現和實力一向無庸置疑,那個人完美主義下骨子裡是一股執拗的要強,總是對自我有著更高的期許與要求,因此即使忍足對經濟領域一竅不通,光憑他對跡部的了解與認識,還有坐在第一排評審教授的頻頻點頭就足以明了跡部的研究結果有多麼出色優秀。

 

真的是不管到哪裡都發著光啊。忍足心想,把眼鏡拿下來擦擦鏡片再重新戴好。周圍的人有的振筆疾書有的表情沉思,眼神在跡部與簡報上不斷來回游移,這也許就是他與其他人最大的差別,他們為跡部所提出的理論著迷,而對忍足侑士而言,被迷倒的理由始終都是那一個人的存在。但即使如此在人群裡他們的角度同樣都是仰望。仗持著這樣的距離饒是跡部的insight也察覺不了他的視線,他聚精會神、大膽又肆意的看著跡部的臉,不必掩飾那些總得用玩笑話合理帶過的情緒,不用隱藏自己近乎貪婪的目光。

 

果然有些人有些事只適合遠觀。超出了習慣的熟悉的安全的距離,就有什麼勢必改變。就像那天他們在低純度的酒精下分明借酒裝瘋交換的一個吻。

就在忍足胡思亂想之際,在台上的跡部揚起了笑容,自信豪放的氣勢像一朵烈烈綻放的薔薇花,華麗刺眼奪目,襯著潮水般的掌聲,點了點頭就算是致意,俐落地結束演說。

 

跡部下台與教授做了簡單的擁抱告辭後直接邁開腳步走向忍足的方向,大步流星不失優雅但速度之快,忍足來不及整理好表情,沒能掩飾好的情緒全寫在臉上,在跡部看來就是忍足一臉莫名其妙啊您大爺難道是開了天眼這音樂廳的座位幾百人隨意入座怎麼就這麼準確。

 

跡部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冷哼說什麼都逃不過本大爺的insight.
忍足一面讓座一面稱是,跡部卻沒放過他:”你一個醫學院的學生來聽也聽不懂,來幹嘛?”
忍足心說不就來看看你,嘴上回答的卻是為了那個入席者免費可得的豪華午餐盒。

 

跡部睨了一眼過來上下打量他像在掃讀理由的真假,忍足被盯的有點慌但仍是強撐著一副怎麼了我的確想要那個餐盒的樣子,最後跡部嗤了一聲說了句出息。

這事就這麼的了結了。

最後忍足捧著兩人份的餐盒走回醫學院時,發現他竟忘了問跡部看見自己出現在台下時怎麼態度就篤定且毫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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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研討會結束心裡還是有種不大踏實的感覺,準備了這麼些日子其實也就走個場,初審相對輕鬆,但總有種「嗯?就這麼結束了」的未竟感

被排在倒數幾個上台前面就打起了這樣的草稿

不知道怎麼的就覺得他們肯定會繼續考個研進修,本來想讓忍足在畢業時給跡部捧束花,但那樣實在有些矯情,所以就請跡部作為忍足心里永遠綻放的華麗薔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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