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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夏←利


一瞬間耳邊響起了各式各樣的稱謂,許多許多人的呼喚。

但是沒有那個人的聲音。他知道。

也不會出現那個人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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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混亂平息過去的時間

風依簾,白紗拂空彷彿浪花。

當聽見門外的腳步聲接近時,他停下手邊的動作,迅速倒回病床上,接著閉上了眼。

來人輕輕地開了門,發現他似乎正沉睡後,默默將門給帶上,卻沒有離開之意,甚至移動了一旁的椅子坐在床畔。隨著來人的靠近,空氣裡悄悄蔓延著一種清香,是自己從未見識過的氣味,沒有花朵的濃烈,但很討人喜歡。

不是千冬歲。

才在心裡這麼判定,下秒便聽見了笑聲。

「我不是千冬歲。」那個人說,聲音裡還有止不住的笑意,「不用再裝睡了,學弟。」

聞言,他重新睜開眼,看見棕髮褐眼的狩人坐在床邊,正勾著促狹的笑容。

「你知道嗎?」阿斯利安一手撐著下顎,眼神玩味,「你剛剛判斷不是千冬歲的時候,表情一下子就放鬆了。」甚至用手指在眉間比了個舒緩的動作。

「這樣千冬歲會傷心喔。」

「幸好他沒有你這麼敏銳。」聳了聳肩,他索性直起身子坐了起來。「他看見我在睡就不會進來了。」

「但他會在外面像個門神似的守著。」阿斯利安提醒,「你該看看他盯著訪客時的表情,像在說要進去就得先踏過我的屍體。是大魔王呢。」

「大致上想像的到。」他無奈的笑了笑。難怪自己似乎從未在睡夢中被叫醒。「那麼,這位湊巧抓到空檔不必挑戰魔王的勇者,有何貴事?」

這樣一問,便看見原本笑容寫意的狩人神情一斂,轉為凝重。

「我是來做出發告知以及道別的。」純淨的棕眸一沉,「我們要啟程了。」

而倒映在那雙褐色瞳孔裡的自己猛地一震。

「別。」他壓住了自己的肩。「你現在還不可以亂動。」

夏碎這時才發現自己下意識掀開了薄被。

「學弟,延續之前欠你的,我會將完好的他帶回來。」狩人的眼底寫滿了不容存疑的堅定,輕輕拉起了他的手,這樣承諾。「我以主神忒格泰安之名立誓,請相信我。」

直視那雙堅定的美麗朣眸,夏碎看見自己先是一愣,接著點頭。

「請你務必把完整的他帶回來。」他垂首望見包覆自己掌心的手,這樣祈求。「就拜託你了。」

請讓我的搭檔順利歸來。

狩人默默將對方的言行舉止收進眼底,純棕的朣子閃過一抹細微的傷,但僅只一瞬即逝。

「我會的。」鬆開了手,阿斯利安起身,笑了笑,「我也該先走了,再打擾下去我等等就得面對暴怒的魔王了。」

那股清香登時又飄回了空氣裡。

「保重了,路上小心。」夏碎出聲時,狩人已經推開了門板,向後揮了揮手示意曉得後,門板安靜又迅速的闔上。

放開了方才一直緊握的手,夏碎這時才發現在不注意的時候,對方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一朵近乎透明的花塞進了他的手裡,那一股清香便是源於此,幽然地綻放著。

勾起了極輕的淺笑,夏碎起身,將這一朵開於荒野大地的守護之花小心地插進了花瓶。

謝謝你,阿斯利安。

他在心裡,無聲地這樣開口。


02.

「你這樣又是何苦。」

當一離開病房、彎過走廊的轉角後,他不其然的看見閉著眼的紅袍大魔王靠著牆,像在等待著什麼地雙手環胸。

問句毫無起伏的直逼而來。

「我還以為你同樣的明白。」他不冷不熱的回答,接著看見沉靜的紅袍猛地睜開了眼。

「同樣?」對方冷哼,「至少我還可以用兄弟的身份關心他,你呢?」黑瞳銳利的盯了過來。「難道是單純的學長學弟?」

「已經足夠了。」他沉著聲回答,像在肯定給自己聽。「這樣就夠了。」

千冬歲露出了不能理解的表情,他看了,忽然很想笑,卻無法像以往那樣隨即勾動笑容。

對方盯著自己看了半晌,最後嘆了口氣。

「你說的對。我們都同樣的明白。」

明白著那個人的目光與腳步,從來就只追尋著另一個人,而我們靠近不了、取代不了。

「好自為之。」留下這句話後,紅袍轉進了通往病房的長廊。

阿斯利安笑了。帶著輕淺的悵然,笑了。

這是一場漫長而漫長,沒有終點與結局的追逐。

我們明知苦痛,卻不感後悔,也學不會放棄。

或許我們都在心裡悄悄地懷抱著希冀。

明知渺茫,卻無法將之割捨,也學不會捨棄。

倘若將水流盡,同時背負冰與炎和他所有視線的人歸來,直到那一日,

請給我繼續微笑已對、直視前方的信心與勇氣。

讓我能拍拍你的肩,致上衷心的祝福,

同時讓這一份情感成為鎖在心底深處的秘密。

「我們出發吧。」他撫著飛狼拉可奧,看見迎面而來的、日後旅程的夥伴,這樣微笑地說道。

「出發吧。」


──────END.你一直都是我所追逐的夢。



【記】

我宇宙無敵喜歡"以為自己喜歡夏碎的阿斯利安"這個超腦補設定。(心中懷有巨大妄想設定不下百萬字)

當然一直(自己以為)默默的守護著哥哥的雪野少主也棒棒哒。

大家都單箭頭大家都愛夏碎啦(王子的立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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